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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梦的西行漫记(三十四)
丰收在望
出身农家,年轻时在人民公社生产队实实在在干过二年农活,骨子里老农民,看到农村农民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这不,看到丰收在望的情景,老梦不由自主停车,隔着田埂和藏民唠嗑起来了。
这是青稞,麦类的一种。我们低海拔地区麦类一般种小麦大麦元麦燕麦,而且以小麦为主。高海拔三千米以上的藏区呢,就种适应此环境的青稞。青稞在我们语境里最熟悉的是青稞酒,不过真喝过的人不多,我喝过,白酒。我不是爱酒赏酒品酒之人,所以说不出好坏。
青稞是藏民主要的粮食作物,其碾细后制成的食品叫糌粑,我在藏民家里吃过。何谓糌粑呢?藏语里有炒面麦团的意思,说穿了,就是炒麦粉。青稞炒熟了,磨成粉就是。糌粑是藏民的最爱,就散装在碗或盆里,吃时直接用手抓一点,拌和酥油等,捏成团,塞入嘴里唧吧唧吧即可。实话说,不好吃。老梦学样吃了二口,甜咸无味,有点呛人,停嘴了。
麦类在我们那里是越冬作物,秋种夏收谓小熟。农谚:小满三朝喊刈麦,收割是在五月底六月初。藏区青稞却是春种秋收,一年一熟,故收割期晚了三个月,收获期在现在八月底了。
图一二三是一家,人很多。原来他们是朋友帮忙,互助合作,在一起嘻嘻哈哈,边劳作边说笑,甚是开心。这田里的青稞,已有收割机割倒脱粒拿回家了,只须晒干扬净就可装袋入库了。现在干的活是把青稞杆秸装上拖拉机运回家,盘成柴垛,作为牛过冬的饲料。
图中那个姑娘笑着对我说,要不要下来帮我们干一会?等会请你喝酒吃肉!听说有的藏族姑娘挺大胆活泼开放的,会主动搭讪小伙子,甚或有的因此而成秦晋之好呢。老梦戴着大口罩,加之距离稍远,她没看出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呢。当然若是真的,年令也不是问题,请看杨振宁翁帆。不过我几千里之外上海还有一个老太婆,咋办?况天天如此干农活,我也吃不消的。罢罢罢,嘴说好的好的,脚却一步不移。呵呵。
田头相邻的一家是单干户了,老夫妻俩加儿子三人干活,一个小孙女在一边远远的看。看我在转悠,笑着和我扎西德勒呢。图四五六。
田头看过,信步转入一家农户。图七八九。院门关着,没人在家,估计也地里干活去了。房屋很大,墙是石头垒的,很高大。占地一大片,最少有几亩。这里山坡边都是荒地,不知有主否?能否来占上一块,造二间房屋,安度晚年,岂不妙也!哈哈,老梦净说梦话,这里网络信号时断时续,最近的城镇在几十里之外。真来了,估计三天尚可,三天以后新鲜感一过,还不拍拍屁股遛之乎也!
傍边平顶附房的边缘挂着许许多多长长的籐蔓类东西,要晒干吧,不知派什么用场?常言烂泥巴糊不上墙,请看图九,墙上糊着的一个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牛屎,牛屎捏成的牛屎饼!记得小时候有时问娘讨一分钱,去学校门口的糖佬佬糖老太婆摆的摊上买二只牛屎饼,很好吃,今天想来仍回味无穷,老梦此时嘴里酸溜溜甜津津的!硕大的牛屎饼就在眼前,你去啃呀!哈哈,此饼非那饼也,此饼是糊在墙上晾干,拿下来当柴烧的。牛吃了植物,拉下来满是植物纤维的屎,晒干后就能象煤饼一样能烧了,千百年来藏民积累的智慧真是了不起!
回到车上,扎西德勒!扎西德勒!和藏民们挥挥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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