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凡人琐事（1）

梦在远方

八，油卵子趣闻轶事

油卵子乃社会最底层市井草民，身上不免沾些草莽之气，梁山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为常有发生。

一日早市，周泾口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何谓早市？原来以前农耕社会，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白天要下地劳作，上市买油盐醬醋鱼肉菜蔬均在早晨进行，且世代形成习惯。农民有多余菜果出售，农余下河摸些小鱼小虾河蚌丝螺，换几钿零用钞票，也在早晨拿到周泾口街头，人蹲在屋檐下街沿上守株待兔。附带说一下，这丝螺的叫法只有我们这里有，其它地方都反着念叫螺丝，其实老梦觉得这丝螺的叫法才精当准确。它是螺，比如田螺，海螺。类似的有熊猫，熊猫是熊，不是猫，熊有许多种，北极熊大黑熊什么的，熊猫只是其中一种。台湾的叫法就是猫熊，其实这才是对的。唉，有些事，人们约定俗成，又没有原则性的大问题，就这么一直沿续下来了。

早市真的很早，老梦一次在同学家白相昏了头，一看半夜一点已过，才急急忙忙摸黑赶回家。天漆漆黑，风微微吹，树轻轻摆，虫低低鸣。走在村头，想着伯伯叔叔经常和我俚讲的僵尸无常落水鬼，心头别别跳。想啥来啥，一滴水落油瓶里！屋角树影里飘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老梦，当然彼时还是小梦，眼现金光，头皮发麻，双脚发软，张嘴无声！随即，黑乎乎东西一声咳嗽，不是僵尸无常落水鬼，人也。细瞧，三阿公也！三阿公摸着我的头，贼小鬼，下趟早点回家！我问三阿公，你这么早起来做啥？答，上市吃茶，我天天这样的。原来周泾口市上三多小茶馆二三点钟就有茶客光临，若茶客至而茶馆门还未开，则在门口空等，用三阿公的话说，吹吹晨风也是一种乐趣。集市一般出太阳后约七点左右即渐渐散去，白天是不见人的。

顺带傍话一句，黑夜空巷田头行走，白天少人僻静之处，请你不伤风感冒也时常咳几声嗽，意在提醒别人，这是做人的规矩。

回到今日早市，今日市梢头来了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游医，赤裸上身，满嘴唾沫，伤筋蚀骨，一贴就灵！在推销狗皮膏药。一农村老太上市路过，因其药摊几乎摆在路中，加之人拥，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膏药。其人大吼一声，目露凶光，拉住老太，说踏坏了膏药，要赔！多少？一块！一元钱啊，在农村老太婆眼里就是巨款啊！老太吓得有点语无伦次抖抖颠颠。傍人谓你摆摊到路中，占了路，人不好走，你也有责任！游医圆睁双目，青筋杠起，拳头紧握，凭着甩过几年石锁打过几年太极，有点三脚猫的底气，气横嗓吼，人不好走？大牛大马也好过！赔！

其时油卵子四阿公刚好路过，耳染目睹这一切，其也不声不响，掉头转身就走。稍倾真牵来一头牛，原来彼时油坊菜籽是由牛牵着拉磨碾碎的。牛蹄得得，不紧不慢，从游医摊上踏过，其间还正好撒了一泡牛尿拉下一堆牛屎。游医暴跳起来，贼坯！右手老拳直向四阿公门面而来，油卵子四阿公眼不眨，身不动，心不惊，气不喘。左手一掌别过老拳，右手紧攒五指成团快如闪电直向对方胸脯而去。游医哎哟一声仰面朝天重重摔在街沿，后脑顿起一个大包！

小样的！你以为你是老几？你也不看看，油卵子天天抡几十斤重大锤，手臂是怎样的！

一声未响，四阿公乡下老太游医三方各自默默离去！

此后，江湖上流传一语，不怕天，不怕地，就怕油卵子牵牛去！哈哈！

人已不在江湖，江湖上还有他的传说。明天要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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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十字

两个高龄油卵子照片发上看看

红十字

两个高龄油卵子照片发上看看

梦在远方

红十字 发表于 2021-11-15 14:00
两个高龄油 ...

哈哈，我在上海家里，没有他们照片。下次有机会拍了上传。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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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九，胡吃海喝的油卵子

昨天嚼咀结束，老梦手贱，添了一句，明天是否继续？本意江郎才尽，呒啥嚼哉，况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满满正能量，恐有碍各位的中国梦。结果朋友们似手持鲜花机场欢迎外国贵宾的欢迎！欢迎！给我留言一片继续！继续！唉，不写，有拂朋友们一片好意。写，实在勉为其难。告诉你，老梦今天凌晨三点就醒了，冥思苦想挖空心思直写到现在！早饭还没吃。贼老太婆在骂我，写啥个断命文章，又不能当饭吃！贼老太婆又顾惜我，少写写吧，当心身体！阿有那个朋友能助我一臂之力，回击一下我老太婆，请我碧溪新港面店一碗阳春面？我好底气倍增，写文章能写来阳春面，当饭吃！当然你若排骨加爆鱼，我也笑纳的。不过最最好还给我打包一份，回去孝敬老太婆，堵住她的嘴，以后少干扰我，我文章会写得更好的！！

老梦本穷乡僻壤孤陋寡闻之草民，前几天刘姥姥进大观园，上了一趟城里。街头偶遇一多年未见之朋友，我打招呼，阿吃饭哉？朋友大笑，老梦你怎么还这么土气，见面问阿吃饭哉？那是乡下阿三土老二的问候语啊，城里人早变了。城里人见面问候打招呼是啥？朋友不语。老梦在想，人生在世，吃穿住用，不问吃，那问穿，外衣外裤又一眼能看到，那只有问内里了，老兄，你穿的内裤白的黑的？若是大姑娘小媳妇，妹妹，你穿的内裤红的黄的？哈哈，你说如此要否耳光二下。不问吃穿，那问住，总不能问老兄，你昨晚住那家？那也是要头皮三记！朋友哈哈大笑，老梦，城里人现在基本家家汽车，汽车路遇打招呼按喇叭是什么声音？嘀嘀！嘀嘀！财气！手气也！茅塞顿开，堤糊灌顶，城里人现在是财气手气第一！不过转过头来一想，老梦乡下人，乡下人以吃为主，也无啥不妥，故今天来嚼嚼油卵子们的吃。

本地俗语，穿是威风，赌是对冲，嫖是荡空，吃是真功！你看多么形象生动，把人世间生活的真谛揭穿无遗。君你穿着笔挺的品牌西装，铮亮的品牌皮鞋，腥红的品牌领带，和我老梦套着邹巴巴的地摊夹克衫，灰蒙蒙的地摊裤衩，人造革的地摊皮鞋，在穿着的本质需求上是一样的，防风保暖。区别在于你威风，出得人前。我腊塌，躲在人后罢了。赌大家知晓，若非出老千，概率输赢一半，故谓对冲。嫖是不是荡空？是男人都知道，老梦不再说。只有吃是真功，吃到肚里，好好坏坏香香甜甜酸酸辣辣都是你的！

油卵子们对吃的食材是不大讲究的，基本上以填饱肚子为根本，颇有梁山好汉啸聚山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风范。

油卵子们经常吃扛柜，怎么叫吃扛柜？以前农村里搬家，家里最大最重的是大衣柜，要几个人合力分担重量扛出去，即扛柜。这形象的说法用在吃上，即是大家合力置办酒菜，众人分担。说白了就是聚餐，AA制。

一群油卵子坐在了八仙桌上，八仙桌就是大方台，配四条木长凳，就是吕洞宾曹国舅铁拐李他们八个大仙坐着喝酒吹大牛的台子，故叫八仙桌。现在农村里还很多，办红白喜事还要用它，用八仙桌的酒席，一般档次较低，属于下里巴人。八仙桌城里看不大到了，城里饭店里是圆台，叫如意桌，配靠背椅，一般十人一桌。不论城里农村，用如意桌的酒席，一般档次较高，高端大气，属于阳春白雪。

油卵子们坐定，粗磁大碗鸡笃面筋红烧肉，敞底大盆雪菜肝油清蒸鱼，一只只大菜上桌。敞口大碗倒满酒，油卵子们不说斟，斟酒是高雅人士斯斯文文，满口之乎者也之为。油卵子们是倒，整甏的甜水米酒先倒在面盆里，后稍加热，再倒在敞口碗里。大狗二狗阿三小四来，吃！一般经由在桌长者尊者招呼一声，油卵子们就脸红脖子粗，胡吃海喝起来。

油卵子们乃乡野莽汉底层草民，底层草民有一个特点是好赌，酒桌上当然首先赌酒，于是一个个张三李四杠上了。你一碗，我一碗。你一口闷，我底朝天。老梦爷爷是酒苍蝇，喜欢小酒咪咪但酒量实在太低，二两老烧即可打倒在地。碰到此类场合，一般总是第一个光荣牺牲，然后嘴里骂骂咧咧东倒西歪由奶奶搀着第一个离去。承继基因，我父亲滴酒不沾，老梦我一杯啤酒就会象此文一样，胡言乱语！朋友，下次若有机缘你请我咪西咪西，千万不要劝我酒，一杯下肚，我会大出洋相，我老太婆会找你算帐的！当然，我预先在这里打个招呼，朋友，对不起！

赌酒的常胜将军是阿三，他酒量大，一斤老烧不在话下。传说有一次到梅李，走路觉得有点口渴，倚着小酒店的曲尺形柜台，象孔乙己一样劫生生排出一只角子，来半斤高梁老烧。店小二酒甏里勺出老酒倒入碗中，转身找他零钱。零钱交接完毕，店小二连忙道歉。客官，对不起对不起，我酒还没有给你。不，不，你已给我了。咦，那酒呢？你找我零钱时，我已入了肚里！

如此，一般情况下，总是阿三最后一个离席，用荷叶包着吃剩的猪头肉，啍着小调回家孝敬老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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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十，胡吃海喝的油卵子，（下）

油卵子们还有赌菜呢，一次一只足有三斤重的红烧蹄膀上桌，大家都吃得有点酒意了，有人说，啥人能连汤夹水吃掉，一只咸猪头！众人看看，浓油赤酱，热气腾腾，好货！有的凑近闻闻，有的咽咽口水，有的轻轻摇头。只有二狗跳将出来，于是蹄膀端到二狗胸前，弃筷就手，大快朵硕起来。吃得摇头晃脑，满嘴流油。渐渐地，吃的速度慢下来了，渐渐地，终于停止。还有小半只蹄膀躺在暗红的肉汁里对着二狗嗤笑，家伙，你以为我是素的？！怎么样？投降吧！大家的趣笑声中，二狗伸伸懒腰，一口带皮肥肉，和一口肉汁，想毕其功于一役。终于，哇的一声，酒货肉货新货旧货一起从嘴里喷涌而出，瘫坐在地。第二天，二狗拎来一只咸猪头，大家又在盘算，几时再吃扛柜？！

油卵子们市井俗民的生活在继续，个个吃得走路东倒西歪嘴里七颠八倒有的哼着小调有的骂着娘各自回家去。到家后的故事也是千奇百怪，说出来要笑痛肚皮。

小五官酒性好，倚着门框在嘻嘻笑，小良娘，嫩来替我勺点水汰汰脚。家主婆温柔贤惠，闻声从房里出来，嗔怒责怪一句，叫你少吃点，你总勿听！看，又吃成这样？！小五官不接嘴，只是呆呆望着家主婆傻傻地笑着，呵呵呵，呵呵呵。家主婆手脚麻利勺来汤水，揩面汰脚擦屁股。揩干脚时，小五官嘴里嘟哝着到底还是我俚贼老太婆好，一手伸向她胸脯。急啥，等会！闩好门，吹灭灯，小两口互相搂着睡觉去！

小六子酒性差，回到家里还要赌，赌气！骂骂咧咧七高八低刚进家门就拔长了喉咙在喊，根根娘，快点勺一碗热水给我吃！家主婆在上马桶，稍慢了一点。贼X，阿听见，快点！嫩阿是想吃生活！酒性差的碰到脾气躁的，火星碰着煤气。老棺材！嫩阿是吃了尿？！接下去乒乒乓乓，破扫帚飞到桌上，旧枕头摔到灶脚。最后，小六子酒气冲天在堂屋墙根处挨到天亮，家主婆怨气满地在房里床头哭哭啼啼直到天明。第二天早上酒醒了，小六子摸摸头，不声不响扶正扫帚，拾起枕头，扒一碗冷粥。然后对着房里喊，根根娘，我打油去了！房里回一声，今朝老酒少吃点！夫妻呒不隔夜仇，一切归于原位。

就这样，油卵子们或幸福或酸涩五味杂陈鸡零狗碎的生活在继续。

老梦的嚼咀要不要继续呢？这回接受教训了，不说了，随我意，主动权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假如有人请我阳春面，咱就再瞎三胡四嚼下去。要是你老是听白书，一点也不和我老梦意思意思，老梦就此歇搁，也搂着贼老太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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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故乡的那些凡人琐事.十一

油卵子里也有败类（上）

昨日说看瓜削皮，继续不继续随我意，反正你们吃白茶听白书又不曾给我一分茶钱半文书费。谁曾想手机上咕噜一声，打开一看，一个远在常州的网友金牛给我发来红包，两碗虾爆鳝，老太婆也是有份的！金牛！我和老太婆双双谢谢你！下回有缘来常熟，俺乡下人白米饭，炒青菜，还有白开水随你喝！炒青菜的油就是俺油卵子自打的，保你吃得开心又满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今天这回书不嚼对不起人家，咱再来嚼嚼油卵子。

油卵子是所有油坊工人的别称，并不是我们油车浜的专利。油卵子绝大部分是好人，但鱼龙混杂，总免不了有个把凭着腰圆膀粗而游闲浪荡的脚色。今天就有这样一个油卵子，败坏了油卵子的声誉，不过老梦可凭人格担保，这个油卵子绝不是油车浜的！

为叙述方便，我给他起个假名叫年二。我前面说过，为避免多事惹不必要麻烦，老梦所述之事为真的，但人名没有一个是真的，请诸位不必对号入座。

人们谓某人做事没恒心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油卵子年二是一天打油，十天袖手。天天混在周泾口街头骗吃诈喝，惹得人们个个侧目而视。

一天早上，年二领五六个狐朋狗友到小食铺吃面。点一碗阳春面，后问，我食量大，要添面怎么办？添面不要钱，添汤呢？一样奉送。于是下单，一碗阳春面！一碗油足蒜香热气腾腾阳春面上桌，呼噜噜三筷下肚，老板添面！老板姓陈，姑且叫他陈小猫，一大勺面添来。添汤！一勺汤又来！换一个人坐下，如此添汤添面添汤添面，五六个人打着饱嗝离去，只剩陈小猫老板一个人呆呆地楞在那里。

过后交待一下，这面店添面添汤不添钱是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现在也这样，任一面店均遵此办理。面店还有人性化的做法呢，比如一个大人带一小孩去吃，它会给你另加一小碗面，叫拖一。带二个去，给你另加二小碗，叫拖二，不需加钱的。老梦今天去碧溪新港面店吃面，我问凌老板，下次我带一个幼儿班二十个小朋友过来，阿可以照此办理？来个拖二十？凌老板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嘿嘿笑道，未置可否。朋友你说我下次要不要带去？拔掉她凌老板牯牛身上一根毛！

当然几百千年的规矩也有特例，自解放到改革开放计划经济三十余年里是不行的。吃了这个闷亏，接受老辈头教训，朋友你现在去周泾碧溪任你那家面店，新港幽香鸿运等等，没有一家卖阳春面的！

那何为阳春面呢？阳春面就是光面，碗里高汤白面利利落落清清爽爽，面上撒一小撮蒜叶或香菜，对比分明，所以又叫青龙白虎面。那光面又为何叫阳春面呢？传说来历有二。

一是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私访，走得有点饿了，见道傍一简陋面店，于是和跟班太监入内，想吃碗面充饥。店小二上来招呼，客官，小店面饺全部卖完，只有光面了。光面亦可，上！乾隆端面在手，清香扑鼻，一口面汤，鲜美无比。霍落落霍落落，张嘴三下面无汤尽。再来一碗！如此情景再演一遍！食毕，抹抹嘴和店小二唠嗑，这面有名乎？客官，穷乡僻壤小面店，一碗光面，那有什么名？！乾隆去时正逢春暖花开桃红柳绿阳春三月，于是乾隆笑曰，我来起个名，叫阳春面。皇帝金口，和现在X啥长X啥记开嘴一样灵，因此过后就叫阳春面。这个故事这个来历是千准万确的，为啥？那店小二就是梦在远方我老梦啊！

二是民间俗语来历。江南一带民间数字窃口较多，比如扁担，就是一。鸭子，就是二，此较形象化。而十呢，就叫阳春。因为农历十月份民间叫十月小阳春，故阳春代指十。有时看到文学作品中张三欠李四大黄鱼阳春，就是欠十根大金条，大黄鱼就是大号金条。那个时候一碗光面是十文铜钿，老梦是孔乙己第二，我经常身上着长衫，头压破毡帽，脚蹬裂口鞋，劫生生光临苏州观前太监弄松鹤楼，倚着曲尺形柜台，手里颤颤巍巍排出十文铜钱，嘴里濡濡喏喏小心翼翼，来碗阳春面，意即十文一碗的光面。老梦开了头，虽然其时落魄穷秀才，但乡人们知道老梦以后会象范进一样中举做大官的，就跟着我叫成了阳春面。

上面二个来历，不论谁是正宗，都和老梦有关，我有专利权，所以我想去各面店收点专利使用费呢，朋友你说行否？

年二诈吃的本事高着呢，一日又晃荡晃荡到小食铺，又高声下单，一碗排骨面！未几，问老板陈小猫，阿可以换爆鱼面？可以可以。好，那换爆鱼面！于是油足蒜香一碗面上桌，面上顶块硕大的金黄喷香的青鱼肚档爆鱼。阳春面是光面，光面上加什么饺头就叫什么面，这加了块爆鱼就叫爆鱼面。

清汤糯面香鱼入肚，年二衣袖抹抹嘴巴就走。陈小猫喊住年二，你爆鱼面钱还未付呢？咦，我几时吃你的爆鱼面？刚才你吃的不是吗？你看鱼骨还在桌上。那是我用排骨面换的！那你付排骨面钱！咦，我没有吃你排骨面，为啥要付你排骨面钱？！陈小猫乃老实头人，想想是没有吃我排骨面啊，一时糊涂，也弄不清其中关系，眼睁睁看着年二扬长而去！

过后有人骂年二，你欺负老实人！年二振振有辞，我只不过借他一碗排骨面搭个桥而已，你问隔壁乡邻借了一部梯，搭在水沟上作桥走了过去，回来后马上归还，难道你要付乡邻一部梯钱？！只有憨大才弄不懂这么清楚的道理，我打官司也不会输的！老梦也是憨大，加上老年痴呆，我也弄不清楚。朋友你呢？

年二还有偷鸡摸狗的事呢，也算周泾口一个名人，老梦今天不说了。明天呢？未定，就看有没有人再请我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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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故乡的那些凡人琐事（十二）

油卵子里也有败类（下）


油卵子败类年二也是无真本领瞎心凶之人，外强中干，外面凶巴巴，内里一包草。搭我四阿公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时油车浜水系畅通，连着的徐六泾塘直通长江。徐六泾塘口不象现在建有水闸防洪防涝，那时畅通无阻，一天准时二次潮涨潮落。潮涨和潮落要相差几尺水头，潮涨时十几吨的大船可直抵油坊码头。那时又没有公路没有汽车，只有独轮车，故运输基本靠船。外地来加工菜油的基本上以船为主。

一日一条外地船装满菜籽停靠在油坊边，年二呒啥做在岸上不时往船上扔砖块。船上外地朋友叫他不要扔了，他说我扔河里呀，啥人教你们船停在这里啊，一付无赖流氓嘴脸。接着双方吵起来，岸上船上伸拳捋臂，一付打架的样子。年二嘴蛮硬的，铁嘴，其经常小偷小摸，做些小贼毳毳的不当之事，就是小贼。所以别人背后说他贼铁嘴，这就是现在称某人能说会道叫贼铁嘴的来历。

外地人吵相骂吵不过年二，心头火起，船上窜到岸上要和年二相打。年二见状，连忙说，等一下，让我先去屙堆屎再来，贼坯，你等着！接着拔脚就逃，遛之乎也！傍人看了哈哈大笑。这就是年二类垃圾人的作为，他比你厉害，骂你打你，甚至不计后果置你于死地。你比他厉害，他一副下作腔，也没有什么信用脸面，逃走。你若真打了他二下，他粘着你，湿手沾面粉，你甩不掉。

山林之王大老虎一日在路上遇到一只垃圾疯狗，朝它汪汪乱叫，向它挑衅。大老虎朝它看了一眼，默默无语悄悄地绕过它走了。跟着的小老虎不解了，问大老虎，疯狗向你示威挑衅，你怎么怕它让开了？大老虎说，它是一条狗，疯狗，我打败了它光荣吗？正因为是疯狗，疯狂中乱咬了你一口，岂不倒霉？！小老虎顿悟。

不与小人垃圾人为伍，不与之无谓争斗，这是自我保护的良策，与软弱无血性低三下四无关。

解放后，年二贼性不改，一次去偷了供肖社布店的布，藏在油车浜傍边一个废弃的烟囱里。老梦那时尚小，和小伙伴们钻到烟囱里玩，发现头顶上飘着的红红绿绿，吓得出脚就逃，去告诉了大人。后来查出来偷布者为年二，捉住了，公安义正辞严问他，你是油卵子工人阶级，怎么去做贼偷东西？年二理直气壮反问，怎么，难道油卵子工人阶级不能做贼偷东西？！公安怔住，语塞。人啊，穿鞋的怕赤脚的，赤脚的怕赤卵的，赤卵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年二后来去吃了三年官司，再后来年纪大了，成了农村里一个泯然众人的老老头，当然现在早已去了阎王地府，象他这种人，肯定是下地狱的，但不知在几层。

老梦昨天去打麻将，手气好赢了钱。刚才一朋友电话我，老梦，中饭后一点钟老地方年二做贼。别地方的人听了不知所以，但周泾口人都知道，彼时年二去偷东西得手了，第二天一定还要去，他自言自语的是乘顺乘顺。因此年二做贼，乘顺，成了周泾口的地方俚语。

年二一世象老梦一样，一塌糊涂一是无处一事无成。但他不冤，因他而成的俚语，年二做贼，乘顺，说不定随着我此文而扩散出去，有可能入中国俚语大全呢，也许从此留下一个有趣的典故呢。你我他呢，岁漂月流，光阴逝去，五十年后，谁还能记得，曾有一个人，叫梦在远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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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十字

老梦，老地方闲笔，年二做贼。

梦在远方

故乡的那些凡人琐事.十三

油卵子之诚信，（上）

做人首要一点是要有诚信，以诚安身立命，以信行以天下。

老梦以前写过一文，荷兰之旅，文中讲过一则小故事，现转述如下。

古时荷兰，一死囚犯隔日即将行刑，提出请求让其回家一次，拜别家中七旬瞎眼孤母。监狱充之，条件是找一人替换在监，若第二日午时三刻行刑之时不回，则替换之人问斩。一囚犯之朋友自告奋勇代之在监，囚犯孤身连夜赶往百里之外家中泣别老母。适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囚犯一身泥水到家已是黎明，朝瞎眼孤母问候一声，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调转屁股即刻就回。第二天午时三刻将至，监狱不见囚犯，就按约定准备问斩替换之朋友。刽子手手抚钢刀问之，你平白无故吃这一刀，不悔乎？朋友答，既诺之，何悔也？！就在刽子手举刀问斩之须臾，只听远处隐隐传来，且慢，我来也的嘶哑喊声，一个满脸汗珠浑身沾泥之人跌跌撞撞滚到刑场，囚犯归也！

故事到此嘎然而止，没有结局。老梦此时胸中激情澎湃，真情涌动，此等至孝至诚至信至义之汉子，必不为杀人越货之小人。我冒昧为其续尾，国王闻之，为其及友之诚信情义感动，释其刑，放归，陪其母共度天年，后善终！

喝一声，荷兰真汉子！赞一句，荷兰真朋友！

老梦不是自夸，亦是诚信之人。四十余年前，一同事结婚，邀我出席婚礼，我允之。其家在浒浦，是日恰好大风大雨，彼时不象现在，公有班车，私有轿车，其时只有泥路11路双脚车。我既诺之，亦一身泥水赶去，同事十分感动。前不久偶遇，聊起往事，其还感慨一番，老梦你讲诚信！

呵呵，前发启事，我瞎嚼周泾口油车浜油卵子一等凡人琐事趣事过往闲事，稍休当会重来，今我当诚信践约，再来嚼嚼油卵子。呵呵！

油卵子阿根和小二小三隔日约定，第二天凌晨到阿根家集中后一同到梅李去籴米，不见不散。东乡十八镇，梅李第一镇。梅李集市为东乡之最，大米便宜些。是时，小二到了，但左等右等不见小三。小二对阿根说，可能小三睡过了头，也可能临时有其它事，估计不去了，我们怎么办？阿根说，讲好一道去的，小三平时人很讲信用的，今天失约，肯定有事，我们到他家里看看！

于是二人摸黑来到一里路外小三家，敲门，只听见小三在床上呻吟，无人回应开门。二人遂破门而入，点亮油灯，才知小三老婆携小孩回娘家探望生病的老丈人了，家中唯其一人，半夜肚痛，上吐下泻，正无可奈何呢。

阿根小二两人见状，连忙留下一人陪伴，一人急风急火去二里路外请郎中徐一之。郎中至，搭脉，谓脉象躁急，可能吃了不洁食物，即现在之谓食物中毒。遂开中药三帖，后煎服，终无事。当然三人梅李籴米亦泡汤。

第二天，周泾口微信朋友圈好友群到处疯传，昨日凌晨胡长村过去上梅李必经荒野之处浒浦桥头，浒浦土匪赵培芝率人剪径，抓了三人，坐灯笼，点天灯，听说一人还被种了荷花！阿根三人闻之，不禁汗毛根根竖，若非诚信为本，说不定也撞入虎口，成了刀下之鬼！

老梦信口开河，说漏嘴了。几十年前，那有微信朋友圈好友群呢？彼时的朋友圈好友群交流信息之处，就是茶馆。周泾口的微信朋友圈一个个好友群，就是以三多茶馆为首的一个个小茶馆啊，周泾口彼时有五六个小茶馆呢，朋友你可能不知晓吧？

其时小茶馆兼有一个功能，书场，请说书先生唱评弹说大书。说书先生剪书时最后一句话定是，各位老听客，欲知后事如何？明日请早！啪！醒木重重台上一记，先生撩起长衫走人，列位听客散去！

老梦今日照此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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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红十字 发表于 2021-11-19 13:47
老梦，老地 ...

哈哈！年二做贼，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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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远方

故乡的那些凡人琐事.十四

油卵子之诚信（中）

大人物之传说诚信小事，其实有时不过捕风捉影罢了，但自有御用文人吹拉弹唱挥毫泼墨树碑立传，充斥于天地之间，人人争相乐道，可望流传千古。而荒村野郊之小人物的诚信实事呢，除当代有人偶尔提及，翘起大拇指赞一句，好！以后，岁漂月流，弥散于坊间巷里，数代人之后，谁还能知晓，野地荒草坟冢里，亦是世间一英豪！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老梦那时还在阴曹地府排着队，等候阎王爷在我屁股上踢一脚，把我踹出生门，窜过忘川河，来到人世间沐浴阳光呢。那时新中国刚成立，百废待兴。不久，朝鲜战争爆发。新中国卷入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雄糾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赴朝参战。

队伍里，有一对来自周泾口的同乡好友，阿福阿根，彼时均青春年少。一人唱，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一人吟，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携手过鸭绿江，克平壤，荡汉城。凭双脚，踏破汉拿山缺。壮志餐饮美帝肉，笑谈渴饮棒子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两人情同手足，枪林弹雨共进同退，刀丛剑林相视而对！但其亦深知，箭无眼，弹无轨，沙场从来英雄驰，九死一生君难还！于是冰天雪地长津湖畔相约，死者不须马革裹，含笑异国他乡眠！生者还乡奉四亲，孝老育小颐天年！

乡野草民，疆场壮士之家国情怀诚信之约，惊天地，泣鬼神！

果然，天不假年，沙场壮士一死一生！

死者长已矣，托体同山阿。其妻契幼子望眼欲穿，等啊等，等来生还壮士面前长跪不起！

后来生者践约，乡野草民没有豪言壮语，奉亲抚孤。再后来，因生者尚未婚配，渐生情愫，终至一家。七十余年过去，壮士追随兄弟而去，长津湖边杯酒相见。孤儿已成老者，寡母渐近百岁，人世间，几人知晓这一段诚信悲歌？

这真是领袖是言真实写照，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这乡野小民油卵子们的诚信往事在渐渐远去，老梦不说，再过经年，恐会湮灭在这秋之落叶之中，冬之雪原下面，春天不再发芽，夏天不再灿烂。白天，还是数十年前那个太阳，夜晚，还是数十年前那个月亮。一切归于平静，周泾口乡野草民的生活，在默默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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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那些凡人琐事.十五

油卵子之诚信（下）

这草民诚信守义之举，中外皆然，男女皆然。今时间尚早，老梦再来讲一个外国同时代的，能否给我们一点启迪。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东欧匈牙利小镇上一煤矿。春暖花开时节，朝霞初升之时，矿工小伙子萨列里与妙令少女凯蒂象平常一样拥吻而别。萨列里是井下采掘工，凯蒂在洗衣房劳作，象油卵子们一样，是最底层的平民百姓。两人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今天上完班后，明天两人就要举行婚礼。深深吻别，各自带着甜蜜的笑意离去。萨列里下井，凯蒂去准备嫁衣，美好的明天在等待着他们。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就在当天，发生矿难，矿井坍塌，萨列里不见人影。经多方搜救，始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凯蒂扒在井口，哭成泪人，口中喃喃自语，说好了的呀，你来娶我，萨列利，我等你！！！

时光苒荏，岁月流去。凯蒂就这么一直诚信践约，等着她的心上人来娶她，举行婚礼。慢慢地皱纹爬满额头，一头秀发变成根根银丝，娇美的身姿在不知不觉中佝偻成一轮弯月。萨列里，我等你！红颜之诺，一诺千金！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七十年！

2018年3月，一个偶然的机会，人们在坍塌的矿井里发现了萨列里。由于坍塌物的阻塞，矿井形成了几乎真空的环境，加上矿物本身的防腐作用，萨列里竟完好无损保存着，还是七十年前青春形象，嘴角甚或有一丝浅浅的笑意，似在忆及温柔新娘的甜蜜梦里。

凯蒂闻讯而至，扑倒在心上人身上，撕心裂肺，长天垂泪！其后她作出一个决定，践夫君之诚信，履人生之约定，继续举行婚礼！

这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啊，得得行进的马车上，一个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九旬老媪，雪白婚纱盛装，伴着一个躺在鲜花丛中，青春年少西装革履栩栩如生的英俊少年，在人们呢呢喃喃的祝福中，在唱诗班如泣如诉的祈祷中，在亲人们滂沱如雨的泪水中，在朋友们呜咽凄切的悲鸣中，缓缓向教堂驶去。清风不吹，白云不飘，水流不动，阳光不扬，世间万物凝止，天地为之动容！

一世，等一个心爱之人。一生，践一个诚信之约！姑娘，老媪，圣女！老梦敬你！挺你！一万个赞你！

婚礼和葬礼同时举行，人性的光辉显耀到了极致！想到这中外小人物们的共同诚信之举，老梦我默默无语！

油卵子们的诚信之语诚信之举诚信之事多着呢，放到现在，就是正能量满满。即使没人请我阳春面，我也要说的！可惜的是，老梦笔力有限，只好暂告段落。明天，明天嚼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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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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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释义

看了我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许多年轻的朋友都说有些地方看不懂，我说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啊，你们写的说的我也看不懂啊。比如前几天看到一个小青年说看见一个恐龙，恐龙？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请教别人，才知丑女也。由此可知，我写的有些东西小青年们确实不懂也。故而今天我来释义。

浒浦土匪赵培芝剪径抓人坐灯笼，点天灯，种荷花。赵培芝乃解放前盘踞在浒浦的一个土匪头子，专干坏事，解放后被人民政府抓住枪毙。剪径就是我们这里谓邀断路，半路伏击。比如水浒里假冒黑旋风李達的李鬼，手抓两把板斧，月黑风高之夜隐藏在岩石后面，见有过往客商路过，哎哟跳将出来。来者听着，俺黑旋风爷爷是也！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剪径就是把路剪断，就是拦路抢劫。

何谓坐灯笼呢？先说灯笼，过去夜晚照明要点蜡烛，若是野外，蜡烛容易被风吹灭。于是有人拿竹片编成一个笼子，四周糊上白纸，腊烛点亮放在里面，风就吹不灭了，灯光透到四周，可照路前行。这放蜡烛的竹笼，是谓灯笼。当然竹编的笼子放鸟就叫鸟笼，放鱼就叫鱼笼。坐灯笼呢，就是土匪把人抓来，点着一枝大腊烛，腊烛放在马桶里，硬按人坐在马桶上，就叫坐灯笼，也叫坐马桶。你想吧，屁股上蜡烛火苗拨撩拨撩，火苗舔着皮肤，舔着卵子，滋拉滋拉发响，一股焦糊味散发四周，该是什么感觉？！

点天灯。抓住人后，在人手指上绑上棉纱，再浸油，然后用火点着，把手指当腊烛，此即点天灯。恐怖否？！

种荷花。荷即莲，生在浅水淤泥中。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种荷赏荷是文人墨客高雅之举。荷之淤泥中根颈即为藕，藕直立于水下泥中，挖出洗净即为一上好食材，生吃熟啖皆宜。种荷花如此高雅之举，为何彼时人们谈之战战兢兢，闻之毛骨悚然呢？原来土匪取其直立水中淤泥之态，捉来人后，塞入麻袋，捆扎起来，然后抬之河中，头朝下，脚朝上，塞入淤泥中，象一棵荷花一样立于河面，此谓种荷花。朋友你听之，是不是脊背飕飕凉，汗毛根根竖？！

在美好名称外衣下，干着一些勾且龌龊勾当，历代皆有。比如前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市长季建业，前苏州市副市长，吃了花生米的姜人杰，坐在主席台上作报告时那姿势，那慷慨激昂的语调真是令人血脉贲张激情澎湃。可是一转身，台下呢？老梦你别嚼过头，当心吃咖啡！咖啡香喷喷啊，呵呵！

油卵子阿根小二小三因诚信避过可能的坐灯笼点天灯种荷花，是否值得庆幸？！此亦应了一句老话，好人终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还有朋友向我指出，老梦你写得不对，周泾口上梅李怎么经过浒浦桥？是否南辕北辙了？朋友，我没错。浒浦桥不在浒浦，而是在现在胡长村和梅李交界处的浒浦塘上。那时从长江边浒浦到梅李的那条河叫浒浦塘，梅李到常熟的那一段叫梅塘。解放后浒浦塘梅塘取直部分重挖拓宽疏浚后统叫常浒河。浒浦桥是一座木桥，老梦小时候上梅李常走过，踩上去吱吱作响，有搖搖摆摆的感觉。浒浦桥四周没有村庄，是荒凉之处，而且桥堍不远处有个乱葬岗，以前无名浮尸街头毙客等都抛弃掩埋在此，常年鬼火点点冤声连连。别说月黑风高之夜晚，就是阳光灿烂的白天，走过心里也是吓势势的。

名不副实之称，古有，现在亦有。朋友你看，现在碧溪集镇西面的大桥叫什么？叫浒浦大桥。浒浦集镇东面的大桥叫什么？叫碧溪大桥。呵呵！这就是现状啊，张三和李四生了一个儿子，由隔壁当官的赵五拍拍脑袋起名叫王六，到派出所户口上在朱七的名下。领导就是真理啊！补充一下，浒浦在此地乡民中还有一个别称，叫彭家桥。

嚼开了头，收不住，继续嚼。

北宋末年，金兵南侵，取东京汴梁掳徽钦二帝，大将金兀术率五十万大军死追康王赵构，康王至长江边，后面追兵渐至，杀声震天。前面滔滔长江，急流滚滚。康王走投无路，眼看将束手就擒。万分危急之时，只见一匹骏马得得得飞驰而来，康王翻上马背，骏马跃入长江。流急浪涌，水花飞溅，康王再睁开眼时已到长江南岸。亏得此马啊，康王欲对骏马叩谢时，只见此马瘫倒在地，散成一堆淤泥，原来是泥马！此即宋史上记载的有名的泥马渡康王。后来康王上岸之处就叫马渡桥，即现在碧溪新区马桥村。

康王上岸，沿长江堤岸迤逦而行，来到一个小集镇，看到一家小店门楣上有浒浦二字。彼时小说《水浒传》还连影都没有，（虎）浒字其吃不准读法，汉字一个大致的规律是读半边，于是康王念成（许）浒浦。后康王至临安，即现在杭州登基，做了南宋第一位皇帝。皇帝金口，说啥是啥，放个屁也是香的！于是（虎）浒浦就成了（许）浒浦。再后来康熙大字典干脆把浒字注成二种读音，小说《水浒传》读成虎，地名时读成许。比如现在苏州浒墅关。

康王自浒浦继续前行二三里，来到一个小村庄，见一仙风道骨老者在村头大树下端坐，于是趋前问讯。后来这个小村庄因皇帝问过讯，就叫问村，即现在碧溪新区问村村，听说现在并入了李袁村。

呵呵，今日老梦乱嚼这些霉得碧绿，霉毛丛生，霉味呛人的老古董，是否有点不合时宜？呵，打住！不嚼了不嚼了，吃阳春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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